掐尖要强,但这辈子,或许是暖漪深居简出避其锋芒的缘故,反倒成就了如今城府极深、事事妥帖的霍盼溪。
今日是霍盼溪的大日子,她哪里会在今日跟人吵起来。
说起这个,争春明显气咻咻,不岔的说:“还不是那个表小姐想来巴结大姑娘您,说是给您绣了鞋袜,二姑娘说您身子不适,需要早些歇息,让她明日再来,她便闹上了,说是二姑娘如今有了好姻缘,就见不得她过的好。”
暖漪抬手扶额,这表姑娘她倒是见过几次,大致明白那是个脑子拎不清的。
那表姑娘在侯府住了五年,有老夫人抬举着,就真的以为自己是侯府千金,骨子里透出来的傲慢。
侯夫人萧氏把持着侯府中馈,对表姑奶奶母女一应吃穿从未吝啬过,该给置办的一样不缺,渐渐养大了这些人的心。
只是这几年侯夫人带着霍盼溪四处赴宴,却从未领过这对母女,那表姑娘比暖漪还要大一岁呢,婚事还没有着落,现如今可不就病急乱投医,四处钻营。
最近表姑娘往暖漪这里跑的勤,巴解讨好的手段都用遍了,暖漪只当是看戏,想要觊觎她的兄长,做梦去吧。
“表姑娘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,夫人还有二姑娘这些年对她们的好,竟是半点换不来感激。”争春趁机表表忠心,唉声叹气为侯夫人与二姑娘不值。
暖漪只笑笑,“去,就说我歇下了,让她们去别处吵。”
争春出去一阵儿,外间的声音果然消失。
暖漪终于清静了,打发人都出去,留下忍冬伺候,关起门来,耍了一套鞭法。
出了一身汗,泡了个热水澡,暖漪安稳的睡了一夜。
次日,晨起。暖漪带着人往老夫人所住的慈安堂请安,昨日偷懒是因为礼部来人下聘,暖漪不想出来走动,避免碰上不该见的人。
今日却是不能推脱的,世道对女子要求甚严,一句不孝女,简直能毁人一生,立志做乖乖女的暖漪,自然不会让人挑出这样的错处。
慈安堂内花团锦簇,五颜六色的鲜花能闪花人眼。
老夫人的品味,至多也就到这个层面,什么一季一景,林兰雅致这样的词,老夫人是不会懂的。这府里要说布置的好,顶尖的是侯夫人萧氏的院子。
郝嬷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