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之，两人之间的沟壑再也无法逾越。
突然，她想到城楼之下，他为了救她，放下手里的武器，脱去盔甲，就那样一步一步走向死亡。
他倒下前还是冷冰冰的，一句话都没说，可他的眸子却从没有过的温柔。
凌啸停住了步子。
凤绾绫没有回过神，差点先一步走下台阶，扯得凌啸身子一晃。
她连忙转头道歉，“对不起，我走神了……”
凌啸却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她，原本眸中的喜色一点一点转凉。
凤绾绫感觉到失控流下的眼泪，连忙用手背擦干，“起风了，我们赶紧走吧。”
凌啸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，语气冷冽，
“凤绾绫，为了那个人，你就如此自甘下贱？什么事都愿意做？”
凤绾绫急忙解释，“凌啸，我没有觉得自甘下贱，我是真心想要弥补！”
凌啸突然松开手，“又是想去见他？做梦！”
看凌啸宁愿自己强撑着往前，凤绾绫心里焦急，追了上去，
“凌啸！你等等！你真的误会了！”
祁风挡住了凤绾绫，“主子说了，让你走。”
凤绾绫哽咽着喊道：“我是来帮你治病的！不信你看！我带的药都是给你的！”
她急忙从衣袖往外掏，全是药材，因为心急洒了一地。
“我真蠢！”
凤绾绫急忙蹲下捡药，她一着急又碰到了手心的伤口，疼得倒吸一口气凉气。
突然，眼前的光亮被一道阴影遮住，凤绾绫连忙抬头，却见到凌啸站在她面前。
凤绾绫蹲在地上，披头散发地，抬眸时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。
脸上还有地上的泥灰，仿佛一只受了委屈的猫儿。
凌啸无奈，就算是凤绾绫别有目的地骗他，他也狠不下心，“走吧。”
凤绾绫眼睛一亮，立刻抱着堆药材起身，可她抱着药材就腾不出手扶他了。
于是她拧眉，“等等，我……”
凌啸眼底凛冽，难道她连做戏也不肯多演一会儿吗？这就要说出目的了？
可凤绾绫只是委屈地看着药材，“可是我这样……就扶不了你了。”
凌啸怔了片刻，嘴角不自觉地弯起，“给祁风。”
凤绾绫立刻将手里的一堆东西塞给祁风，随即小跑到凌啸身边，郑重地挽住他。
到了书房门口，凤绾绫突然步子一晃。
曾经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