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……”
佣人看着她，眼神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。
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般，顾凝薇转头去了卫生间。
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顶着一张大花脸，还写着“坏女人”，她险些叫出声了。
该死，在南星没有出现之前，厉墨一直都是逆来顺受的。
现在倒好，居然知道反抗了？
她咬牙切齿的低咒了一声，连忙用卸妆水开始洗脸。
可是不管她怎么洗，大花脸都鲜艳如初，没有一点退下去的迹象……
无奈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，她迎面跟神色阴鸷的厉砚南撞了一个正着。
“砚南……”
她开口的瞬间，厉砚南抬眸看了过来。
一双幽深如墨的眼睛里看不出半点情绪。
蓦地，她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，隐隐有一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。
身上的汗毛直立着，顾凝薇只觉得森森的凉意不断顺着毛孔沁了进去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她总觉得萦绕在厉砚南周身的气息更加阴鸷了。
那双眼睛空洞洞的，仿佛在看待一个死人一般不带任何感情。
“怎么了？”
厉砚南冷冰冰的开了口。
回了神，顾凝薇低着头，强行从眼眶里挤出了两颗眼泪，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，“砚南，我过来给小墨送一点吃的。”
“哪里知道……”她抽噎了一声的露出了一种泫然欲泣的表情，“小墨也不知道究竟对我做了什么，居然一下子就把我弄晕了。”
“你看看，我一醒来就变成这样了。”她仰头朝厉砚南看了一眼，语气里带着抱怨的，“我刚才在卫生间里用卸妆水擦了半天也没有用。”
说话间，她轻撅着红唇，用一种满是希翼的目光偷瞄着厉砚南。
岂料，厉砚南就连半个眼神都没有给她，抬步就朝前面走去了……
“砚南！”
